凌阳七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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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丝路/龙象】故人何时归

*是国设,然而不是很严谨

*天竺和如今的三哥小巴也不是一个人,如今的三哥名字私设为塔拉卡·汗

(一)大漠驼铃

“与先!好久不见!”,少年匆匆从宫殿中跑出来,身着一身银色锦衣,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,不知道他跑了多久,脸颊都泛着红。乌黑的长发垂在脑后,一脸的稚气,这幅容貌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。

 

 

“少主”,被唤作与先的男人则是满脸风霜,手上的老茧也是厚厚的,见到少年,他正准备行礼。

 

 

少年摇摇头,抢先一步扶住了他,“你许久未曾过来我这里,我还想听听你的那些见闻呢。”

 

 

“而且想当年那些东西猖狂,困了子文先生多年,如今却不敢再犯我强汉了。”少年意气风发,脸上稚气未退,谈吐间却是满满的皇家风范,到底是少年心性,不怕鬼神不怕天的。

 

 

男人拱拱手,“此番来,就是为了少主,如今有一支商队想要往西边走——”

 

 

“我可以去?”,少年微微张大了嘴,眉眼间尽是跳动的光“这,这,恐怕满朝文武没一个会答应的,。”

 

 

男人看清了眼前这个小孩的心思,捋了捋杂乱的胡子,“当然不是让少主往西域不停走,到了玉门关再返回就是。”

 

 

少年此番可算是高兴了,后脑勺束起的头发也一晃一晃的。

 

 

 

“少主!少主!”从少年背后的路上跑出了一个小宫女,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含着泪,看见王耀之后才算安了心,“少主可不能这样突然消失,奴婢半条命都被吓没了。”

 

 

“瞧你这胆小的”,王耀摆了摆手,又转向男人,一双眼睛亮亮闪闪的“那我什么时候能去?”

 

 

男人总算露出了个笑容,“约莫着还有半个月些,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少主的。”

 

 

王耀总算跟着这队商队了,从高屋建瓴,莺歌燕舞的洛阳出发,到了有着黄沙漫天,驼铃的响声,血红的残阳的玉门关。

 

 

虽然不少人反复叮嘱过王耀到了玉门关就往回走,也给他派了五六个侍卫,可王耀那里是困得住的主。

 

 

在一处驿馆,王耀用了自己包裹里的一个银碗,就哄得一个和他身量差不多的男孩玩了一招偷梁换柱,便顺顺利利地接着跟着商队走了。

 

 

不过他的布包里却是被人放上了大汉的文牒,想是早有人料到他还会接着往外走了。

 

 

 

现在想来,那队商队幸好不知王耀的真实身份,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把汉的化身带去了他国,只怕他们再也不敢回来了。

 

 

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这队商队的人马可以说是非常浩大,自然行进速度慢上了些,王耀一向对时间毫无概念,也懒得去记日升日落了几次,沙漠戈壁间的星空似乎格外璀璨,就跟明镜似的。

 

 

 

“前面就是安/息了”,商队里前面打头的人说到,话音才落,前方就有几个人走了过来,他们的眼睛格外深邃,鼻梁也高的吓人。

 

 

那些人好奇地看着骆驼上的货物,和前面打头的人交流了一会儿,兴奋地把商队引进城市。

 

 

商队的生意做的太过顺利了,他们的货物还没打开,就有了不少达官显贵等着买了。

 

 

“天上的云”,一个舌人听了贵族的话说到,“他们问我们有没有卖天上的云。”

 

 

王耀奇怪地抓了抓头发,看向商队中的一位中年人,天上的云?这些人说的是什么。

 

在商队的这段时间,王耀一路上和几个舌人学了不少国家的语言,对于他来说,其实学习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,更何况他也没别的事情可做。

 

 

中年商队老板一听,开开心心地打开了一包货物,里面是几沓华丽的丝绸。那个询问的女子看见这些丝绸眼睛都在放光,赞叹地看着那些“天上的云”。

 

 

王耀对买卖自家的东西没什么兴趣,便拉上了本地的向导去逛城市了。

 

 

“那是玻璃碗”,向导指了指一个在太阳光之下光彩熠熠的碗,“从西边来的。”

 

 

“还有西边?”,王耀眼里更是惊讶,他仔仔细细地回想起那些商队的描述。

 

 

好像是的,他现在在的是安息,西边还有,还有一个国家——

 

大秦。

 

"大秦国一号犁靬,在安息、条支西大海之西,从安息界安谷城乘船,直截海西,遇风利二月到,风迟或一岁,无风或三岁。其国在海西,故俗谓之海西。"

 

 

王耀不免有些遗憾,这支商队只走到安息,即使他对西边的那个大秦再向往,也是去不了了。

 

 

突然,那个向导激动地看向远处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,拉着王耀说到,“天哪,帕提亚大人竟然亲自来了!”

 

 

王耀一头雾水,不知旁边的向导在激动什么。

 

 

“那是安息/国/的化身”,向导脸上是满满地骄傲,却压低了声音“我母亲以前是在宫殿里当差的,我小时候见过帕提亚大人一面。”

 

 

“化/身?”王耀眯起了眼睛,这一路走来,还是第一次见到别的国/家的化身。那个化身在商队面前买了不少东西,还在旁边住了下来,说是在等人过来拿这些东西。

 

 

王耀他们商队住的驿馆离那位“帕提亚大人”是同一个,到了夜晚,王耀好奇地在走廊上徘徊着,他有点想去向那个化身打个招呼,却又觉得这样很莫名其妙。况且,他可没法证明他就是大汉的化身啊。

 

 

“你在干嘛?”就在王耀犹豫的时候,一个棕发蜜色眼睛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,他身材魁梧,在和平的城内却穿着铠甲,红色的披风也一晃一晃的。

 

 

“未曾见过西域的夜色,出来逛逛罢了,你又是谁?敢这样无礼质问别人。”,王耀毕竟是出身不凡,即便是在这样一个魁梧的人面前依旧面色如常。

 

 

那个人眨了眨眼睛,在看清了王耀的面容后,蜜色的眼睛里像是被洒进了被人揉碎的星光,“你是从赛里斯来的!”

 

 

王耀皱了皱眉,但点了点头。

 

 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”,那人笑了起来,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王耀,“你们从赛里斯来的人我见过不少,可你是最好看的一个。”

 

 

王耀轻轻捋了捋额前的碎发,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朗地像个太阳,“那你是——”

 

 

“说出来只怕会吓到你!”男人眯起了眼睛,“不过你也许会觉得我在吹牛!但是,这是事实,我是一个化身,就是你们赛里斯人口中大秦的化身!”

 

见王耀并没有露出怀疑或者惊讶的脸色,男人不由得挠了挠后脑勺,“你怎么了?呆住了?”

 

 

王耀轻轻笑了起来,嘴角微微挑起,露出好看的弧度“巧了,我是大汉的化身,也是你们口中的赛里斯的化身。”

 

 

这回轮到那个男人傻眼了,半天才憋出一句,“这么巧。”

 

 

王耀靠着驿馆的柱子,轻轻摇了摇头,“我们都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话不是么?”

 

 

“我有办法!”男人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小小的匕首,对着自己手臂一划,伤口不深,但足以沁出血来,红色的血珠如同玛瑙珠子一样冒出。

 

 

“你干什么!”王耀上前一步,但没能拦住男人的动作。

 

 

男人笑了笑,“别担心,你看,不是没事吗?”

 

 

正如他所言,他的伤口很快就恢复了,普通人类不可能拥有的速度。

 

 

男人迅速抓住了王耀白暂的手腕,王耀眼里的担心并未散去,眼前这位东方美人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,让他很是满足,“我证明了我是化身,但你就不用了,我相信你,毕竟,我不喜欢让美人受苦。”

 

 

王耀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,但他甩开了眼前人的手。

 

 

“胡闹!”王耀气鼓鼓地踢开了自己房间的门,“我要睡了,别打扰我!”

 

 

男人笑了起来,“真有意思,赛里斯,就和你带来的东西一样,我只见着一面,就倾心不已。”

 

 

第二天王耀起来的时候,那男人已经在门口等他了。

 

 

“赛里斯,一起出去骑骑马啊!”男人蜜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热情。

 

 

王耀慢悠悠地走了出来,反正待在驿馆里也没什么意思,去就去呗。

 

 

男人似乎想帮着王耀骑上马,王耀忽视了他伸出的手,利落地一拉便上了马背,驾轻就熟地拉着缰绳,要知道当年他可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人,一上马,稚气自然减退,眉眼间也多了几分英武。男人倒也不气馁,看向王耀的眼神里有了些敬佩。

 

 

“赛里斯”,男人带着王耀出了城,“看见了没,前面不远有鸵鸟。”

 

 

王耀眯起眼睛,一群长脖子细腿的大鸟就在前方,他们的嘴看起来又尖又大。

 

 

“不如我们比比看”,男人来了兴致,“看看我们谁先到鸵鸟群那里。”

 

 

“我还怕你不成?”王耀的好胜心被挑了起来,他一扬鞭,马儿便撒开了蹄子地跑,那份英姿飒爽很是少见。

 

 

不过男人自然也不弱,迅速扬鞭跟上。

 

 

“果然是赛里斯,看你长得如同你的丝绸和瓷器一样秀气,做起事来却是厉害得不得了啊!”男人最终还是输了,但他的眼睛里的爱慕更甚,“你若是有兴趣,我请你去我的宫殿里喝葡萄酒!”

 

 

“葡萄酒?”王耀有些好奇,“是用葡萄酿的酒吗?听起来很有意思,我们那里没有,只有用粮食酿的酒。”

 

 

“你感兴趣了”,男人自豪地拍了拍胸脯,“你来罗马,我带你好好玩玩,我们那个斗兽场很是气派,然后你再带我去你们的赛里斯,我听说你们那里就连地上都铺满了丝绸,想必比起我们也是不输的。”

 

 

“好啊!”王耀原本的犹豫一扫而空,“就这么说定了,你带我去你的大秦,日后,我再领你来我的大汉。”

 

 

王耀与这位大秦可算是一见如故,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。东西方的各种冲突却让他们更加憧憬起对方来。一起畅聊天下,一起策马狂奔,他们是朋友,更是知己。是东西方两个大国的惺惺相惜

 

驿馆内,王耀正收拾着自己的东西,准备明日和商队的人告别,启程去大秦。

 

 

可这时,一个身着兵甲的人一下马就急匆匆地跑向客栈,他下马的同时,那马顿时瘫了,直溜溜地倒了下去,有好事者上去一探,气息没了,竟是活活累死的。

 

 

“少主!”那个士兵一见王耀便颤颤抖抖地把一张绢布递给他,便昏睡了过去。

 

 

商队里的人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的,那士兵才算是转危为安。王耀打开绢布,上面先是一张纸筏“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,岁在甲子,天下大吉。”

 

 

绢布上则是王豫娟秀的字迹,“天下大乱,速回”

 

 

王耀的脸顿时毫无血色,明亮的眼眸现在就像是一潭古井。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他也能感受到,他的大/汉/王/朝还是没能跳出历史的轮回,终究是跟秦一样。那片土地也还是又到了血雨腥风,苍生皆苦的时候了。

 

 

王耀跳了起来,还在打包的行李也顾不上了,拿了一个通关玉佩和一把长剑,王耀就匆匆下楼。

 

 

“赛里斯?”在楼下喝酒的罗/马奇怪地看着王耀,此时此刻,王耀的脸上满是冷峻,眉眼间是浓浓的苍凉。

 

 

“对不住了,大秦”,王耀匆忙地一回头,“大汉出了大事,我必须回去了。”

 

 

想必是刚刚地士兵的架势他也看见了,但没想到王耀如此匆忙,“这么着急?今天就走?”

 

 

“非常紧迫”,王耀垂了垂眼,“现在我就走。”

 

“好.....好吧......把我的骆驼送给你,我送你一程。”,王耀的样子太过坚决,的罗/马也能察觉到无法留住人了。

 

 

行至城外十里,王耀开了口,“大秦,你回去吧。”

 

 

“若是你解决完了这些事情”,罗/马长叹一口气,“你会回来找我的吧?”

 

 

王耀难得沉默了一回。

 

 

“没关系,反正我会来找你的,赛里斯。”他身上的朝气似乎用不完,眼神里虽有悲伤,但依旧充满希望。

 

 

王耀解开头上的发冠,那个银制的发冠上还雕刻着一条龙,十分精巧,“你若是来了,拿着它,我境内的人定会把你带到我面前。”

 

 

“希望到时候,你还是这幅少年模样。”他笑了起来,风沙迷住了他的眼,眼角不自觉得渗出一滴泪“这样,我能一眼就能看出你最苍老的灵魂。”

 

 

“君若不来,我便不老。”

 

 

2013年,王耀拿着一份文件怔住了神,在他和本田菊、任勇洙的自/贸/区规划不断受到阿尔弗雷德各种干扰的情况下,新的上司向提出了一个新的企划。

 

“丝绸之路经/济/带战/略涵盖东南/亚经/济整合、涵盖东北亚经/济整合,并最终融合在一起通向欧洲,形成欧亚大陆经济整合的大趋势。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战/略从海上联通欧/亚/非三个大陆和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形成一个海上、陆地的闭环。”

 

 

不仅能将阿尔弗雷德推出圈外,还能架空塔拉卡·汗,作为主导者,一旦这个计划生根发芽,甚至长成苍天大树,势必对未来很有裨益。

 

 

 

丝绸之路,王耀感觉自己的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,就好像是沙漠里的一株嫩芽,破土而出。

 

2019年3月23日,在和费里西安诺见面之后后,费里西安诺执意要带王耀到斗兽场旁边转转。

 

 

“罗/马爷爷经常提起您”,费里西安诺看着落日余晖下的斗兽场,这座名胜古迹前面是不少慕名而来的游客,他们正拿着手机合照、自拍,“他说您美丽而强大,最年轻的皮囊装着最苍老的灵魂。”

 

 

王耀垂了垂眼,他突然想起了千年前的那个约定。

 

 

“就这么说定了,你带我去你的大秦,日后,我再领你来我的大汉。”

 

 

费里西安诺眯了眯眼睛,他蜜色的眼睛和头发与他的爷爷一脉相承,王耀有些时候看着他,总会心生亲切。

 

 

费里西安诺点到即止,他愉快地拉着王耀去买冰淇淋吃,两个人拿着四个冰淇淋回到了酒店。

 

 

第二天,王耀选择跟着一辆火车回去,在送王耀离开的路上,费里西安诺看了看周围没人,蜜色的眼睛弯成了一弯月牙,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“告诉小耀哥哥一件事吧。欧///盟里还有两个人对小耀哥哥的提议很感兴趣呢,但我不能告诉你是谁~”

 

 

王耀挑了挑眉,“我很期待。”

 

 

 

回去的路上,沙漠戈壁间,烈日当空,车厢里却还是凉爽如旧。

 

沙漠,绿洲,河流,骆驼,一切好像和千年前并无差别。如今,跨越丝绸之路再也不是什么难事了,甚至都不用再忍受炎炎烈日,缺水断粮。

 

 

但丝路彼端,再也没有了那个“地方数千里,有四百余城。小国役属者数十。以石为城郭。列置邮亭,皆垩塈之。有松柏诸木百草。其王无有常人,皆简立贤者。国中灾异及风雨不时,辄废而更立,受放者甘黜不怨。其人民皆长大平正,有类中国,故谓之大秦……土多金银奇宝,有夜光璧、明月珠骇鸡犀、珊瑚、虎魄、琉璃、琅玕、朱丹、青碧。刺金缕绣,织成金缕罽、杂色绫。作黄金涂、火浣布。”的大秦了。

 

 

他最终还是失约了。

 

 

他去了大秦的罗/马,大秦却来不了他的赛里斯了。

 

 (二)万里佛国

 

贞观十九年,为了收/复辽/东,王耀跟着自家这位济世安民的上司驻跸洛阳,整合大军。

 

虽然现在还算不得盛世,但这位上司文韬武略皆是上等,让王耀看到了不小的希望,他有一种感觉,他所期待的盛世天下,国泰民安终于在百年的飘零之后,又要回归了。

 

这会子,王耀才收到书信,信上说,那位十九年前西去天竺取经的法师回来了,还带回不少佛学典。如今,他的上司并不喜佛学,更看重尧舜之道,周孔之教,但是对这位有才有学,独行万里的法师是心生敬佩的,而且这位人才定是会大大有益与经略西域的。

 

 

上司得知他回国,立即诏令在洛阳接见他。玄奘奉诏匆忙上路,当月二十二日启程,二月初一在洛阳宫仪鸾殿受到接见。

 

 

王耀自然也就见到了那名风尘仆仆的僧人,他身着再简单不过的布衣,眉眼或许是因为一路劳顿,有些疲惫。

 

 

是夜,王耀的这位上司和他谈论起那位大师时,说到,“朕今观那法师词论典雅,风节贞峻,非惟不愧古人,亦乃出之更远,又察法师堪公辅之寄,若是劝其罢道,助朕理朝政,再好不过,不知您觉得如何?”

 

 

王耀摇了摇头,“朝政与他恐怕是俗物,今日一见,只觉得法师之愿乃是守戒缁门,阐扬遗法。想是不会弃缁还俗了。”

 

 

可惜,王耀的上司并不信这个邪,甚至到了上司的儿子那辈,都没有放弃劝这位法师弃缁还俗。这位法师正如王耀所料,一心只在讲经,偶尔也会讲讲他西行的故事,王耀对此很是感兴趣。

 

 

“法师说,曾见过天竺的化身?”王耀好奇地问到,法师讲的佛学在民间受众甚广,作为化身的王耀自然也受到了影响。

 

 

“正是”,法师双手合十,像是在回忆着什么。

 

 

那个记录法师故事的小弟子也停下了笔,好奇地问到,“师傅,那位化身是什么样的人啊?您前面还说过,他还以白象作为坐骑。”

 

 

法师闭上了眼睛,沉思良久。

 

 

“谦逊温和,待人有礼。”

 

 

“知识渊博,天文地理无所不知”

 

 

“励志救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中,人心至善”

 

 

王耀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一个身处白色华丽宫殿,眉清目秀的少年,他将一卷卷书籍放入法师的行囊,他身旁的白象温驯,他双手合十,目送法师走出他的干净明亮的宫殿,渴望用他的典籍,唤醒人心底的善。

 

 

“世间竟有如此之人”,王耀不由得心生敬佩,“这般大爱之人,令人仰慕。”

 

 

“看来,这位化身比起我们的大唐也毫不逊色啊。”小僧人也很是惊讶,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闭上了嘴,担心地看着王耀。

 

 

王耀自然察觉了小僧人的不安,他大笑了起来,“怎么?我是那般嫉才之人吗?”

 

 

 

小僧人这才安心地笑了,“自然不是,少主是天子,何必嫉才。”

 

 

 

法师也露出了笑容,“少主济世安民,日后若是与那人相见,定是会一见如故。想来若是到了那天,这人间就再没了恶。”

 

 

王耀摇了摇头,“今日大唐周围虎狼蠢蠢欲动,不知哪日能见上那位天竺,即便是盛世,我也休敢再自己出远门了。”

 

 

王耀又想到那年,他接到王豫的信之后匆匆赶回,天下三分已经成了定局,虽然后世那段历史堪称传奇,但总归是自家弟弟妹妹打过来打过去的。更何况接着的便是长达百年的战乱,实在令人痛不欲生。

 

 

“有缘自会相见。”法师双手合十,长叹一声。

 

 

小弟子估摸着法师也累了,便收起了记录的书。

 

 

“对了”,法师突然睁开了眼,“想来,天竺并非他真实的名字,是传播的谬误。”

 

 

“他真正的名字,音译过来应该是——”

 

 

“印/度。”

 

 

2019年,阿尔弗雷德又心血来潮地叫嚷着刚刚结束会议的人去开派对,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今天就是开派对的好时候嘛,亚蒂,你把现在还在办公楼的人一起叫来!”

 

 

亚瑟甚至来不及表达自己的不满,阿尔弗雷德马上就安排起了其他人,“勇洙,关于聚会的费用不如就由你来承担吧,反正你还欠着我的费用呢,你要是不够就喊上本田一起——”

 

 

“在下会妥善考虑的。”本田菊嘴上这么说,想来肯定是不会帮任勇洙的了。

 

 

“呵呵呵呵呵”伊万看着阿尔弗雷德笑了起来,声音是挺可爱的,就是人看着怎么杀气腾腾的。

 

 

“北极熊”,阿尔弗雷德切了一声,“我倒是不欢迎你来,把你们的签证都给拒了,你怎么还能出现。”

 

 

“那你最好也别欢迎我,我先走了。”王耀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,拔腿就想走。

 

 

“哎,耀干嘛走啊?”阿尔弗雷德抱住了王耀的手臂,“你不是应该多和我在一起吗?毕竟我们有那么多可以谈谈的东西。”

 

 

“你说的那些东西最好找王耀他们的负责人谈”,伊万一把把王耀拉了过来,“小耀和你话不投机哦。”

 

 

“呵,真可惜耀,你当年要是答应了我的G2,甚至再往前,选择了蓝色的那边,你就是我情比金坚的皇后了。”阿尔弗雷德扶了扶眼镜,王耀甚至看见了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光。

 

 

“我不是晓梅那种四/旧没破的公主”,王耀摊了摊手,“以为世界真的围着我转,没有人会背叛我。”

 

 

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一个笑容,“你这话若是让王晓梅听见了,想必她又会和你大闹一场了。”

 

 

“她闹得还少吗?”,王耀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,“这还得多亏了你啊,阿尔弗雷德。”

 

 

“谢谢认可”,阿尔弗雷德吸了一口可乐,“但你得相信,我是真的不会因为她和你产生矛盾,我和你产生矛盾,只能是因为我自己的利益,她不过是个工具。”

 

 

“这点我知道,但你最好放尊重点。”王耀的声音很冷静,“你一向都是为了自己。”

 

 

“你明白就最好不过了,但我们还是最大最好的贸/易伙伴啊~”阿尔弗雷德精明地挑挑眉。

 

 

在王耀身边的伊万拍了拍他的肩,王耀笑了笑,“没事的。”

 

 

塔拉卡·汗才出现在宴会厅门口,阿尔弗雷德就端着他的可乐走了过去,不少人也跟着阿尔弗雷德过去了。

 

 

“啊,我的朋友”,阿尔弗雷德愉快地抱住了塔卡拉·汗,“世界上人口最多的民/主/国/家,发/展/中/国/家之光啊!”

 

塔拉卡·汗兴奋地笑了起来,时不时还瞪了瞪王耀,但看见他旁边的伊万的时候,眼神又很复杂。

 

 

“你不去做生意了?”王耀戳了戳伊万。

 

 

伊万露出了一个笑容,捏了捏王耀的手,然后也走向了塔拉卡·汗。

 

 

“稍微有点商/业/道/德”,王耀小声地说。

 

 

伊万回过头来,回了一个口型,“放心,我绝对不会有的。”

 

 

弗朗西斯端着他的红酒走到了王耀旁边,眼神迷离地看着他。

 

 

“怎么了你?”王耀看着弗朗西斯无精打采的样子,担心的问。

 

 

“算不了什么大事”,弗朗西斯晃了晃就酒杯中的红酒,“又罢/工了,太长时间,难免有点难受。”

 

 

王耀点点头,他爱莫能助,只能帮着分散点弗朗西斯的注意力。

 

 

他看着在人群中心的塔拉卡·汗,不知怎么的,突然想起了玄奘法师说的话。

 

 

“弗朗吉,问你个问题。”王耀开了口。

 

 

“他们都在考虑,毕竟谁都不想落后。”弗朗西斯突然回答。

 

 

这回王耀一脸疑惑,“你说的是什么?”

 

 

“哥哥猜你肯定是在想问HUAWEI——”弗朗西斯眯起了眼睛,“难不成我没猜对?”

 

 

王耀倒是不在意,“我不是想问这个。”

 

 

“在宴会厅里有一个人,他的前身曾经被我这里的一位贤人评价是一个‘谦逊温和,待人有礼。知识渊博,天文地理无所不知,励志救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中,人心至善’的人。”

 

 

“你说,他是谁?”

 

 

弗朗西斯抓了抓头发,“既然是前身,想必离这个评价也差不了多少,阿尔弗雷德,亚瑟,伊万,路德维希,本田菊,费里西安诺,任勇洙,菲利克斯,娜塔莉亚......”

 

弗朗西斯晃了晃脑袋,“不对,不对,三个条件,最好的也就占了两个,尤其最后一个条件,你确定不是在讽刺?”

 

 

王耀摇摇头。

 

 

弗朗西斯突然笑了起来,“你莫不是夸得是你自己,这不是你的风格啊。”

 

 

 

王耀看着塔拉卡·汗,一股悲凉犹然而来。怎么会这样呢?即使是大秦的子孙,终究是有几分像他的,有的明朗活泼,有的骁勇善战,可是曾经的天竺,那个骑白象的俊朗少年,怎么就连影子都不曾剩下了。

 

 

王耀闭上眼,玄奘法师的话又响了起来。

 

 

“谦逊温和,待人有礼。”

 

 

“知识渊博,天文地理无所不知”

 

 

“励志救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中,人心至善”

 

 

“有缘自会相见。”

 

 

看来,他注定是与那个在恒河水边骑着大象的少年无缘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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